不必急在一时,他不答应,非但不答应还跟母亲赌气,甚至年底回家故意晚归,过年的时候也只字不提。
母亲心焦却也没有责骂,只是一味地劝他,劝他早些成家,早些生孩子,趁着她身子骨硬朗还有精神,可以帮他看孩子。
他想去东海继续去,他想到外面闯荡就继续闯荡,不会给他添麻烦,等他闯荡够了,孩子也长大了,他要是在海上有个万一也有个后了。
他不听,硬着头皮见了几个也都不满意,过年的时候也就这样蒙混了过去。
他总以为来日方长,母亲的担忧完全就是多虑,殊不知一年的时间都不到,母亲就在他面前中剑倒地,一命呜呼,撒手而去。
他后悔,他心痛,他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子,而要知道会有今天他去年说什么都会成婚,那怕是娶他不喜欢的姑娘,他也会听母亲的话,让母亲高兴,让母亲欢喜,让母亲再也不必为他的婚事操心。
“你又犯浑是不是,你从小就混账,你娘惯着你,你……你……你懂点儿事儿吧。”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苏德江由恼怒、生气变成了痛哭,变成了哀求,变成了无能为力。
瞬间,他的话像一支利箭刺穿苏裕安的心,他紧紧的搂住袁暮秋的尸体说:“是,我就是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