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的男人仰着头,正聚精会神地盯着伞面的画,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
他脖子不酸吗?
这时,那人将脸慢慢转向了我,并缓缓抬起手来。
我注意到,他的手十分白净,骨节也不明显,有点像一只女人的手,只是过于修长。
他将手放在墨镜的镜架上,似乎是欲将墨镜摘下来。
旁边的人脸色一变,正要说话,却被他用手势制止。
然后,他将墨镜摘下,动作极慢,像电影里的慢镜头。
好清秀的一张脸!
柔和的面部轮廓,狭长的眸子清澈如水,眉毛不是很深,但形状却犹如修剪过一般完美,鼻翼有些窄,唇线整齐如画,阳刚不足,阴柔有余。
我是第一次见他,多看几眼有情可原,可他身边那两个人却也在目瞪口呆地望着他。
一个为他举着伞,一个手里拿着背包,一看就是他带的人。
难道这两个人也是第一次见到他的真面目?否则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或许是我的面部表情过于僵硬,并且一直用瞻仰蜡像的眼光打量他,他冲着淡淡一笑。
他这一笑,让我不由得想到一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