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等功利市侩之心。”
“功利市侩?所以我就该不争不抢、拱手相让?”
“你……”张大夫想说“是”,又无法说出口,只长长叹一口气,“是你爹误了你啊。要不是让你从小女扮男装,你又怎会生出这种怪异的想法?”
许长安红唇勾起,轻笑出声。怪异?是啊,怪异。
起初她以为父亲过分,可这两天周围人的反应告诉她,在旁人眼中,竟是她想法怪异,格格不入。似乎所有人都认为她应该将金药堂交给父亲的嗣子,哪怕那个人身体里根本就没有流许家的血。
“这种话对我说也就算了,别人面前,可千万不要讲。你喜欢行医制药,嫁人以后相夫教子,得了空给内宅妇人看病也挺好。至于金药堂,到底还是姓许的。”张大夫低声叮嘱,心想,得找个时机跟东家委婉提一下。
许长安没有再说话。
张大夫只当她记下了,松一口气,放下心来。
却不知他这个徒弟内心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许长安从小要强,她想要什么,就会努力追逐。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
她知道,师父这群人不会帮她,那她就用别的办法。只要那人还没正式入嗣,她就还有机会,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