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终,也不是不行,对不对?”
许敬业面颊热浪一阵接一阵,不知对方是真心相劝,还是出言讥讽,他只含糊应着。
刚送走几个叔公没几天,许敬业就病倒了。
他身体一向康健,平时连药都少吃。上次服药,还是四年前他坠马那一次。这回一生病,势若山倒,竟然连起床都觉得困难。
常言道,病来如山倒,病去若抽丝。
许敬业这一病,虽然不关乎性命,但一来二去,反反复复,竟长达一个多月。
甚至中秋都过去了,他还没完全康复。
许长安干脆让他卧床静养。
这几个月来,许长安与父亲关系别扭,时常置气争吵。现如今父亲病了,她悉心问诊,侍奉汤药。父女之间倒稍微缓和了一些,不再似先前那般剑拔弩张。
她是学医之人,自是知道,此次父亲生病乃是由内因而起,而且极有可能根源还是被气的。
想到这里,她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未尝没有自责。
但她并不觉得自己想要金药堂这件事,真的就错了。
“爹,该喝药了。”许长安端了汤药,来到父亲床前。
许敬业睁开眼来,打量着女儿,见她明显清减消瘦不少,甚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