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安也跟着起身了。
此时天色尚早,龙凤喜烛还没燃尽。她只着寝衣,长发逶迤, 不施脂粉, 相比平时,显得要柔婉许多。
皇帝眉梢轻挑, 继而轻笑:“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记得她昨晚睡得极迟。
“歇了两天了,今天得去御药房, 不能再迟了。”许长安还记挂着青囊丸。
经过多次失败, 这些天她隐约感觉离成功越来越近了。若真能制成, 也是一桩幸事。
皇帝笑得有些无奈:“你完全可以多歇息几天的。”
她做了皇后, 不愿养尊处优,只想着医药。有时候, 他几乎都要以为,在她心里,医药比他都重要。
“你自己也没有休息太久啊, 不是照样上朝了?”许长安沉默一瞬,抬手帮他整理了一下腰间玉坠。
皇帝顺势捉住了她的手, 微微一笑, 不置可否。
许长安看他似乎有些不以为然, 也不点明, 只在他手心轻轻挠了一下, 寻思着得找个机会跟他认真谈一谈。
才交卯时, 御药房就热闹起来。
孙荣贵指挥着内监们或分拣药材、或制药, 忙的不亦乐乎。
这才二月下旬,他额头上就渗出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