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已经黑了。
她将一双鹿皮手套做好后便坐在罗汉床上什么也不干,仿佛一心在等他。
裴昭一面走进里间一面解下身上的斗篷,正欲将斗篷递给小宫人,快步行至他面前的宋棠顺手将斗篷接过交到竹溪手里,跟着拉着他的手往罗汉床的方向走去。
“陛下再不来,臣妾得坐不住去寻陛下了。”
宋棠说着又问,“陛下可曾用晚膳?”回头见裴昭摇头,她立刻吩咐竹溪去让小厨房准备。
待两个人坐下之后,宋棠仔细看得裴昭几眼,不解问:“陛下为何这般愁眉苦脸?是朝堂上有什么难事吗?臣妾虽帮不上陛下,但也望陛下不要心急,这些事情,总归是得慢慢处理的。”
她说得好像只有朝堂上的事值得他发愁。
言语之间,更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绝口不提。
裴昭望向宋棠问:“为何这么说?”
宋棠像一怔,继而反应过来:“陛下是指……臣妾为什么不觉得陛下其实在为臣妾的事发愁?”
裴昭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单单看着她。
宋棠轻轻叹气,复一笑:“臣妾今日想得一天,亦是想通了。”
“陛下自然在意臣妾遇到的事情,自然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