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入京,京城和几年前比起来又繁华了不少啊。”牵着马的肖然四下张望,看见些许不属于记忆中的景致,难免有些怅然。
“嘀嘀咕咕什么呢?”走在前头的人听见声响回身,脸上竟有一道几乎贯穿了整张脸面的伤疤,面上一有表情就显得十分狰狞。
肖然立刻没了声音,安安静静地跟着前面的人,而他们身后是几架板车,上头的箱子有麻绳捆的结结实实,颠簸了这大半天也不见松动。
又行过两条街,最前面的人忽然停了下来,回身道:“大人说先往哪里送?将字条拿出来看看。”
“肯定是宫中啊,这还要想吗?”安静了一会儿的肖然闻言讥讽着,京城最大的就是皇帝了,还能往哪里送?
“皮痒了是不是?”只一皱眉,脸上的疤就像是活过来的细长蜈蚣,也跟着动了动。
肖然胆子小的跟什么似的,能硬气几句也不过因着自己表兄是刀疤脸的顶头上司,想着他不敢将自己怎样,如今一见人变了脸,手忙脚乱从衣襟里找到了带了一路的香囊,从里头取出纸条来。
“给,你自己看。”
刀疤脸瞪了肖然一眼,兀自展开纸条,随即伸手将纸条往肖然脸上怼,“看看清楚,这是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