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户部,又因为户部尚书是个迂腐的,皇帝不想同他说,户部合该有三位侍郎,阴差阳错之下如今只他一个,可不就只能落到他头上了。
凝眉良久,甄霖迟疑着道:“两国通商自然是好事,只是其中要顾及的太多,又要考虑到两国文化与传统的差异……”
读书人多有一个通病,不说则已,一说便滔滔不绝,从东南诸国扯到往前数朝,一一枚举,自己倒是不觉得,听的人可受不住。
皇帝就感觉自己耳朵要起茧子了,颇有些头疼地打断了甄霖的话,“罢了罢了,爱卿的意思朕已经明白了,倒确实要仔细考量,这样,你今日回去先与户部上下商议一番,后日早朝前给朕一个答复,朕再在朝堂上将事情说出来,就这样定了,下去吧。”
虽说皇帝皱着眉,甄霖却不觉得害怕,反正近来总见皇帝皱眉,也没见就真的罚过谁,或许是人到了一定的岁数就爱皱眉呢。
当然,这有些话在心里想想就行了,要是一不留神说出来,那可就是稳稳的要出事儿了。
甄霖进宫并不隐秘,他人尚且还在回四合院儿的路上,皇帝召他入宫之事就近乎人尽皆知,有些头绪的人都已经找了相好的官员商量,不知缘故的也心急火燎打听,生怕错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