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都不浓烈,混在一起,像冬夜雪后在屋里点燃了一支熏香。
气味暖而沉静。
盛意神情顿住, 眼看着江妄停在她跟前后,就突然又伸出一只手,手指快要碰到她的脸侧时,盛意下意识地偏了偏头,躲过他的触碰。
她不偏还好,一偏,倒显得江妄方才那个动作别有用心似的。
她脚步也往后退了一点,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手指捏了捏自己的耳垂。
江妄的目光就落在她那只耳垂上。
耳垂上戴着一枚耳钉,银质的,是一朵小雏菊。
江妄昨天见过一只一模一样的,在苏瑾的墓碑前。
他心里涌动着一些意味不明的情绪,停在半空中的手,两根手指随意搓了一下,也不显尴尬,极其自然就收了回来,揣进自己的裤兜里。
“耳环很好看。”片刻后,他说。
男人不懂女孩子那些首饰的分类,只要是戴耳朵上的,统一都称为耳环。
盛意一愣,莫名其妙哦了声,但脸却有点发热。
“怎么就只戴一只?”他又问,眼睛看着她,目光沉沉,盛意无端被烫到,连声音都放轻了些:“另一只送人了。”
江妄点点头,盛意又拐回了先前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