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又在异想天开了,她吐了吐舌头,说:“算了,我们还是……”
“走吧。”话未说完,垂在身侧的右手突然被人握住。
盛意愣了愣,男人已经抬步往前走,她快步跟上去。
热闹散去,这一片陷入空前的寂静里。
但风好温柔,夜色也温柔,五月的路灯下,已经有扑闪着翅膀一遍又一遍撞向灯罩的飞蛾。
盛意仰着头,去看那些飞蛾,她没有看路,放心地将自己的安全交给身边的男人。
他们两个都没有说话,但气氛奇异地和谐。
“小一点的时候,觉得飞蛾很可怜,一遍又一遍,撞了南墙也不回头,追逐着自己心里想要的那个结果,即便付出的代价可能是被灼得遍体鳞伤。”盛意另一只手在自己眼睛前面圈成一个圆圈,絮絮叨叨地说。
江妄侧过头,目光落在她嘴角微微扬起的温柔弧度上。
“后来呢?”他问。
盛意说:“后来又觉得,飞蛾其实也挺酷的,那样坚定又赤忱,不计后果地去追逐着心中的梦,哪怕被人嘲笑,被人看轻,但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
她抬头看向他:“很酷不是吗?很少有人能做到这样。”
他们的手指紧紧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