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半大孩子离开,傅长乐勉强撑着最后一点力气按了按太阳穴,忽然整个人一轻,有人动作僵硬地将她从桌沿边端回床上。
真的是端,一手一个胳肢窝,像端着一个轻飘飘没有重量的麻袋,一晃神,人已经坐在了床上。
“十三?”傅长乐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微微仰头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东西拿到了吗?”
“拿到了。给山羊胡子开门的时候。”
“你是跟着方庄翰进来的?”不知道是不是傅长乐的错觉,她总觉得十三的面瘫脸有点臭,“那你有没有看到他在敲门前是否有在屋外停留?屋内的谈话声,他有没有可能听到?”
十三有问必答:“没停留,直接敲门。不会武,不会听到。”
傅长乐微微蹙眉:“这般说来,难不成他真是因为不放心我的安危才匆匆赶来?”
十三见不得她这幅满眼疲惫还要劳心劳力的模样,开口替她分忧道:“是他杀了俞山南?那我去杀了他。”
对十三来说,杀这样一个不会武的人根本就是眨眼间的事,哪里需要他的殿下如此费神。
傅长乐失笑,拉着他坐在床沿边,自己半靠在床头慢吞吞道:“也不一定是他,若王柱所言为真,那方庄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