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如何呢?”
傅长乐拾起桌面上的纸张凑到烛台边,看着明黄色的火苗将其一点一点燃成灰烬,才不紧不慢继续道:“就算我确实是靖阳,陛下又想做什么呢?是想让我重新再回那个牢牢困住我十年的囚笼,还是想亲眼再看一次我从摘星楼跃下的模样?”
这句话如同一滴滚烫的沸水落在宋鹤卿毫无防备的心底,又像是十三手上那把无坚不破的墨刃,一刀一刀将他心尖上的软肉搅成碎泥。
宋鹤卿声音艰涩的发不出一个音节。
傅长乐吹散手里残留的最后一点灰烬,终于抬眼将面前的人倒映进自己的眼底:“宋鹤卿,靖阳已经死了。在你的生辰之日,在摘星楼下,你亲手抱过她破碎的冰冷的尸身。她确确实实已经死了,她去有她父兄的世界了。她早不想活了,你早就知道的不是吗?这么想来,靖阳得偿所愿,你应当为她高兴才是。”
此刻的宋鹤卿高不高兴不知道,反正亲手朝他心上捅了几刀的傅长乐挺痛快的。
她不着痕迹地欣赏了一会儿当今陛下丢盔弃甲、眼角通红的狼狈模样。
也是直到此时,她才发现宋鹤卿消瘦的厉害,宽大的长袍空空荡荡,脸颊两侧没了肉,暗黄干瘪的皮肤绷在颧骨上。
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