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乐此刻还不知道当初破开枷锁禁锢的那一箭正是出自白祁之手,她看着眼前这个面容全毁、阴郁狼狈的男人,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笑:“你一见我就上来喊打喊杀,难倒当真没想过,既然在你女儿身体里的是靖阳,那么在靖阳这具身体里的,究竟是谁?”
白祁猛的抬头,脸上歪歪扭扭的疤痕因愤怒猛的突起:“你想说什么!说你是我白祁的女儿?!你不过是想骗我手中的秘术续命……”
“少说笑了,若我真有一个为着邪门秘术而害了无数人性命的父亲,自然恨不得藏着掖着无人知晓,又怎会上赶着去背这罪孽?”
傅长乐仿佛没看到白祁又惊又怒的面容,继续不咸不淡开口道:“说来奇怪,你妻女皆丧于此,怎么你不怨不狠,反倒潜心研究这邪术二十余载?怎么,是想替巫心将她的南疆秘术发扬光大不成?”
“住口!”白祁瞪红了眼,又呕出一口血来,“巫心能救她的女儿,我自然也能!什么秘术邪术,只要能救我的女儿!”
“哦,原来研究了二十年是为了救女儿啊。”傅长乐摸索着轮椅扶手,淡淡道,“既如此,为何千亿山庄的叶祖成,还有武林盟的邱玉平,你筹谋多年散出去的方子,怎么皆为根骨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