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说爱上了靳韶琛,他心如刀绞,自己从来就没有从她口中听到过这个字眼,如果有,那哪怕叫他立刻死去,也不枉此生了。
空荡荡的办公室里,他肆无忌惮地流泪,不用掩饰自己的狼狈,也不用掩饰自己的失意。
他跟靳韶琛的这场战争,硝烟还没开始弥漫,便已结束,不战而败。
不。
他不是输给靳韶琛,而是输给了安诺。
安诺,我的心很矛盾,一下子希望你能幸福,一下子又很小人地希望你不能幸福,如若你无法幸福,那我就有了发挥的余地。
你若是知道我的心声,一定会恨我的卑鄙无耻。
是啊。
我也觉得无耻,成了我最不屑的小人,连我都唾弃我自己。
蒋哲远立在原地,一会哭一会笑,像个疯子,一个人独自舔噬伤口。
……
沈安诺手中的手机,隔了一会儿从掌心滑落,落到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而她并没有立刻去捡起来,而是任由手机静静地躺在那里。
她病态苍白的脸上,没有半丝的血色,憔悴跟悲伤交织着、一丝一缕地爬满了她整张曾经生机盎然的脸庞。
她死气沉沉地靠着,如同一具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