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生的手。
就跟鸡爪子一样,还好意思在他面前乱晃?
燕寰靠回沙发,闭着眼想起陈栖鼻尖上的那枚小小的痣。
他的小画家情动时雾蒙蒙的眸子会无神地蒙上水光,有时要得狠了,泪珠子还会落到鼻尖处,可可怜怜地浸着那枚小痣。
每次燕寰都沉沦得厉害,伸出手掌捞了捞青年被汗水浸湿而粘腻在白瓷般颈子旁的黑发,俯身在青年耳边低哑笑道:“怎么哭得那么厉害?”
青年每次也只能从喉咙里不出声地呜咽几声,双目无神,燕寰会俯身将鼻尖抵在青年鼻尖哑哑柔道:“别哭了。”
都快软成了一滩水了。
但每次陈栖都几乎没了意识,结束后就昏昏沉沉睡去。
想着这,靠在沙发上的男人眸子深了深,但是过了一会,他脸色又难看了起来。
陈栖已经整整四天没有回燕宅了。
那边的赵释看着自己的老友凶神恶煞地对着青涩青春的美少年丢下一张纸,冷冰冰叫人把脸上的痣擦掉,他吐出口中的葡萄籽,喃喃道:“这什么玩意操作?”
他寻思着周禄脸上也没有痣啊。
燕寰伸手捋了捋额发,没回他,好一会才抬头,似乎是有些犹豫,抬手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