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性。
直到当天晚上,燕寰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小画家抱着被子,安顺地睡在大床的最右侧角落地方,中间与他隔开一条泾渭分明的线。
不仅如此,陈栖的睡姿还是背对身子,只留给燕寰一个后脑勺,便安然睡去。
毫不夸张地说,中间留出来的位置能够塞下一个梁志。
而陈栖也第一次没有在睡前闭着眼,弯着嘴角等着他的晚安吻,也没有在他怀里安静地翻看着画集,更没有陪着他一块处理公务。
在漫漫长夜中,只有一个好看的后脑勺正对着他。
死活扯不下脸皮的燕寰:……
想到这,病床上的男人抬眼瞥了一眼护士,不动声色假装事不关己道:“找梁志去。”
这种年少轻狂不知死活的事,丢给梁志做就好了。
护士愣愣,然后点了点头,急急忙忙去找梁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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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栖默默坐在画板前,愣愣地望着自己那幅未完成的画。
旁边的护士小心翼翼轻柔道:“陈先生,我们不骗人的,您吃了饭就有颜料送来了。”
青年弯起的袖口沾了一点颜料,苍白的面上带着点警惕,坐在椅子上望着护士。
护士诚恳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