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静静停在路边和不远处坐着轮椅撑着黑色的男人。
燕寰抓紧了伞柄,垂着眸子,他想起那天深夜,陈栖站在他面前说的话,举着手机的手指僵硬冰冷。
伞面上的雨滴不断淌下,连成断续的线,溅在地上水洼里,燕寰硬生生停在了原地,不敢转动轮椅上前一步。
他听着手机里机械的拨号声,心脏一下比一下跳得重,抓着轮椅的手渐渐摁得指骨泛白。
接通后,那头传来陈栖声音轻轻道:“您好,请问您是?”
燕寰握着手机,沙哑道:“是我,陈栖。”
那头沉默了下来,没了声响。
轮椅上的男人胸膛起伏了几下,嗓音绷得像条线,发着颤道:“你留的画,我看到了。”
他喉咙微不察觉地哽咽了几下,然后嘶哑道:“陈栖,我不喜欢周禄的。”
雨劈里啪啦狠狠砸在伞上,伞内的男人眼眶红了起来,惶惶语无伦次道:“你不是他…你和他不一样……”
陈栖和周禄是不一样的。
他从来都没有把他们当成是一个人。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似乎想要挂断。
“你别挂,我求你了…就一下求你了你别挂…”燕寰握着手机发抖地弓着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