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将铅笔放进了兜里。
这几乎成了本能反应了,上辈子他一个人吃饭时打草稿摸鱼画画,饭吃得潦草,画也画得潦草,但是每次都摸鱼得不亦乐乎。
来人坐在轮椅上,微微抬眼望向前台的青年。
轮椅上的燕寰手心有点汗,他背脊挺直,领口解开了一颗扣子,开口轻轻道:“您好,我想买几束花。”
陈栖走出前台,朝他礼貌微笑道:“您需要什么花呢?”
燕寰下意识遮住自己手背上狰狞的疤痕,才抬头对青年弯起嘴角道:“有什么推荐吗?”
陈栖熟练道:“您是要送给什么人呢?”
轮椅上的男人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道:“一个住院的朋友。”
陈栖选了一束已经包扎好的花束,捧着花束问转头问向轮椅上男人道:“您看这束可以吗?”
燕寰抬头望了望花束,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抿起唇,朝着陈栖小声道:“没有之前那束好看…”
抱着花束的陈栖愣了愣,带着点疑惑望着轮椅上的男人。
燕寰垂头抠了抠轮椅把手,半响小声才道:“没有之前在青山医院送的那种吗?”
陈栖沉默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差点挂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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