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仔细分辨,甚至能听到他嗓音里涩意浸渍的微弱沙哑,“宴任在哪?”
“宴总不是还在阿尼出差……?”
24号,宴任还在U国阿尼,和祁棠有12小时的时差。
窒息感郁郁葱葱茂生出来,血液逆流一样带来冰凉的感受。
他三两句敷衍着挂断电话,直接拨给正在出差的宴任。
祁棠很难在等待接通的过程里维持平时的平静,如果他的记忆清晰得不像做梦,那么他是不是根本就不是做梦——
而是荒谬地倒流了时间,然后在宴任出事前重生?
“祁棠?”
流响的乐声和交谈嘈杂地涌入耳中,祁棠阻塞一样滞了一下。
“......你在哪?”
“我在应酬,麦库斯家族在举办晚宴,怎么了?”
祁棠微微晃神,宴任低沉磁性的嗓音让他无法遏制地涌上了不真实的感受。
时间对上了。
周围有人正在询问宴任,宴任用英语流畅地答说他在和他的爱人对话。
调侃的笑声唤回了祁棠的思绪,他的眸光微颤,唇瓣开合几次,最后压抑着低声道,“没事,你先忙。”
挂断通话,祁棠快速收拾后直接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