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尽快去确认宴任的情况,那个肇事者有没有可能直接在U国对宴任动手?
隐隐的焦灼和鲜明的不安让祁棠连站着都觉得不适,腹部不明显的感觉算不上舒服,总有种会引起坠裂疼痛的预兆。
“祁总。”
祁棠猛地回神,紧握的手指骤然松开,像是在偏头的霎那间生长出无瑕的面具,把破碎而真实的情绪收敛得一干二净。
他的目光依然平静深邃,在濒临失态时也难以揣测。
“票买好了,现在就可以出发去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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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座上,祁棠一语不发。
“对不起,宴先生的情况实在是太严重了......”
医生身上沾染的斑驳血迹,像是暗红的刀把眼膜割裂。
“非常抱歉,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
祁棠根本无法想象宴任躺在手术台上的样子,也没办法冷静下来去考虑离婚的事,他们可以分开,但不是以一方莫名其妙地死去为结局。
祁棠的脑海里没有任何音容笑貌的斑斓往事,只有明晃晃的惨白光晕在闭眼时时起时落。
“洪秘书。”祁棠开口。
他为了维持嗓音的平稳,声线略微有些呢喃的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