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疏忽地遗忘了宴任会在今天过来,如果早一点想到的话——
祁棠眼睁睁看着宴任俯身,骨节分明的手掌撑在他办公椅的扶手和办公桌上,整个人像是胁迫一样压低,把祁棠围拢其中。
烫热的呼吸因为距离的转瞬拉近而刺烈爆开,如同火星陡然膨胀。
他闻到宴任的气息,这种熟悉到入骨,令他不由自控而些微颤抖,在失去宴任后重新鲜活的气息。
温度宛如一种摩抚,高大的身影像是阴翳一样遮蔽着祁棠。
祁棠浑身僵硬。
宴任垂下的目光黝深如海,浮涌的情绪层叠着翻成夜色般的黯淡。
祁棠微微仰头和他对视,在那焦灼而不容回避的抵御中,连颈侧都稍稍发紧。
这半年来他们除了易感期都不会靠得太近,这样的距离似乎暗藏游戈的锋芒,变成冷冽如刃的弧光。
没有人甘于示弱,微弱的嫉妒急剧涨缩,和强装的平静深深咬合。
宴任抬手摩挲祁棠的侧颈,拇指在他的下颌一扫而过。
“处理一下。”宴任的嗓音寸寸冻结一样异常低沉,警告的意味浓郁到无法忽视的地步,“你身上的味道。”
这样的接触太过鲜明和炽热,宴任掌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