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宴任没事,他们躺在一张床上,彼此的距离却比航线更远,在无言的沉默里,祁棠感觉到离婚无可挽回的趋势。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是让宴任和自己都能互相解脱后重新生活。
他想挽回的只是宴任的命——而那不是他们岌岌可危的婚姻。
☆、习惯
9月8号上午,祁棠决定亲自去观察一下吴升的住处。
发忝区和祁氏距离不远,祁棠上午处理了文件,下午就和洪田方一起去了一趟。
车程只需要十来分钟,就能看到在工地边还没拆除的老旧房屋。
这就是吴升居住的地方。
祁棠隔着玻璃观察那些生锈的窗栏,似乎被茶渍浸透的砖块,在风中微微晃动的衣物。
究竟是谁驱使了这样的人,让他敢对宴任动手?
“祁总!”洪田方惊讶地出声,他因为激动而稍稍向祁棠坐过去一些,“那是吴升吧?”
顺着洪田方的指向看过去,吴升戴着一顶鸭舌帽,一身都毫不引人注目。
他推开破败的铁门,从空无一人的保安亭边出来。
祁棠的目光紧紧盯在吴升身上,他看起来状态不佳,面色发黄且全身都有种不打理的脏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