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宴任什么时候得知了产品的问题,也不知道宴任和安子然并非只是一场酒后的事故,如果不是重生,他甚至都不知道同床共枕多年来的人会让人感到如此不适和陌生。
电话许久没有接通,然后结束了。
再度拨过去,依然没有回声。
祁棠隐隐皱起眉头,暖光从窗外也无法点亮他的脸色,祁棠的眼底平静深邃,难以言喻的压感像是寂静的锋芒或者危险。
宴任私用的手机不会无缘无故不接电话,他忍耐着回忆了一下3月10日最近的事情。
他们的冲突屈指可数,所以一旦有什么情绪的爆发都非常记忆犹新。
3月3日是安氏的晚宴,宴任在意外之后睡了一天,等他想和祁棠解释的时候祁棠没有任何情绪接受。
这都是半年前的事了,刚得知宴任和安子然过夜后的怒火已经散成冷灰,回忆在如今只能勾起一点略感嘲讽的心灰意冷。更何况他们并不是什么“意外”,那可能就是一次顺水推舟的刺激。
祁棠的屏幕上再次断开通话,洪田方胆战心惊地看着祁棠夹雪的侧脸,一声也不敢吭。
陈志强接到祁棠的电话时心头猛地一跳,然后背过赖着不肯走的安子然,说宴总还在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