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棠没和宴任说他会来,自然安子晔也对此一无所知。
晚宴的场地设在安宅的偏苑,和主宅有很长一段距离,司机依照祁棠的意思把车开进了安子晔的私宅,看到是祁棠,一路安保全开了绿灯。
这里和偏苑很近,祁棠下了车,顺着安子晔私人管家的指引进了安子晔的宅邸。
从安子晔二楼书房外的长廊,又隔着一段抄手游廊,就是偏苑的二楼后门。
管家打开门,倾身道,“这边请,我就不过去了,您顺着这边过去,那扇门没有锁。”
祁棠不近不远地望着偏苑,二楼的光色显然比一楼要暗,水晶垂坠的流光像是悬空浮动的黄金,玻璃清晰剔透,人影从窗边缓步穿过。
游廊上落下几片鲜绿的树叶,顺着风夹在缝隙里颤了颤。
管家轻轻合上门,退了回去。
宴任在做什么?
和他不知道多久之前幡然醒悟的爱意四目相抵,在将安子然拥入怀中的时候,急不可耐地点燃他的出轨热情?
祁棠的脚步略微放缓,然后停了下来。
为什么要来这里?来中止这一次心甘情愿的可悲笑话,还是要在宴任出轨的时刻抓一个现形?
凉风从外拂过游廊,叶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