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后祁棠推开车门,视线微偏地向车内扫过一眼。宴任暗沉如冰冷石雕,五官在光影中锋利冷硬,没有任何波纹留下缓和的痕迹。
询问的话语被唇瓣所阻,祁棠关上车门。
进了家门后外面的车再度起步,宴任没有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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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4日的上午天气回暖,张嫂看了一眼祁棠吃过的东西,早餐依然清淡又营养丰盛,但祁棠几乎都只是碰了几筷子,像昨天一样没什么食欲。
祁棠独自坐在餐桌旁边,洪田方在电话里说刘裕山转院的事情。
张嫂看着祁棠放下筷子,表情上没有任何异样。他穿上外套的动作十足雅观,背影修长立体,有种难以言喻的节奏和冷淡贵气。
宴任没有回来,祁棠并不意外。
上车后祁棠向公司出发,短暂爆发的情绪对撞没有影响他新一天有条不紊的生活。
下午,祁棠接到了宴任母亲顾凝的电话。
顾凝笑意吟吟的声音出现在耳畔,但在黑白交错的医院里,顾凝泪水模糊的惨然面色却不由自主在祁棠的脑中浮现。
他不断重生,无法选择地从宴任离开的截点不断向前。
如果一直倒逆,那宴任也不会存在任何危机,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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