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情感在婚姻里的地位也没有压过工作,如果没有意外,没有重生,他们在婚姻彻底崩溃前都不可能有一起旅行的机会。
但现在,宴任硬韧的手指穿进祁棠在退烧后,略显绵软的颀长手指中,把指尖扣抵在祁棠的掌心,细微地稍一摩挲。
“在想什么?”宴任盯着祁棠问,目光里似乎有种不明显,但又相当显见的情绪,一种介于满足和不满足间的吞咽,仿佛在婚后也仍旧渴望更完整、更亲密地占有——
祁棠微微伸直手指,但又放松下来,他在宴任的目光下只觉得坦然,甚至连眼底都隐隐泄露出不符平时的轻松惬意。
他甚至都没有想过要和宴任单独旅行。
祁棠的浪漫细胞着实有限,最多的时候尤其可见于国外时的生活和辅修的专业上。但自从祁氏出事,他再也没有闲情雅致去欣赏艺术,对仪式感、感情里细水长流的亲密培育,和宴任很难感同身受。
他很忙,忙碌中对伴侣又很信任,信任之下就不会有情趣般的查岗吃醋,更不会想用一张机票创造一次惊喜。
祁棠想到宴任独自在阿尼的别墅,想到宴任想要重新装修的打算,透彻平静的目光稍稍软化,宴任清晰地从祁棠的眼底看见自己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