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里的暖光细缓拆解,甚至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些染着绯意的躲闪。
鼻梁轻抵,呼吸又被熟悉的气息包围,宴任邃深的视线和融入些许沉溺意味的低笑都让祁棠想偏头避开。
他也确实这样做了,因而宴任就吻在他的唇边,甚至宴任也不去追索,只是迷恋而反复地亲吻他柔软的唇角,在他的颊侧半眯着眼嗅闻。
觉察到宴任逐渐深重的呼吸,祁棠终于彻底地偏开脸,回视宴任灼热的目光,“……宴任,姑姑还等我们吃饭。”
宴任盯紧祁棠片刻,赤色仿佛深潭上隐约漾过的波痕,Alpha急躁炙热的占有欲和独占欲鬼祟地作祟其中,虽然被宴任生生压抑,却仍旧给祁棠带来微弱的,勾起难控悸动感的毛骨悚然。
“……嗯。”
他又凑过来,低缓地在祁棠颊上一亲,忍耐着转身就要出去了,“你先洗。”
祁棠看着宴任的背影,在相当长的时间,或者说是一直以来,结婚这七年,宴任从来都在忍耐着,那种Alpha每每肆掠起来、刻在本能里的焦躁欲求。
因为一开始糟糕的记忆,他从来就没有放任过宴任哪怕一次。
而宴任也从来没有放任过自己哪怕一次。
“……宴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