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棠干涩地咽了咽,“那姑姑你本来是要跟他确定下来的?”
宴淑阳的视线微微偏向窗外,细白的面上仿佛笼着淡淡的雪色,岁月妄图刻下痕迹,但偏偏她有大把的钱来保养。
下颌和脖颈的线条依然柔和,视线疏淡,在贵气里隐约还能辨别出怠惰和冷漠的无感意味。
“本来是吧。”宴淑阳说,“为什么让他滚就别问了,利益牵涉的问题讲起来复杂,跟去年的九龙项目有关——
你们姑姑我不是那种情爱小事就会把人家扫地出门的人,但只要让我怀疑这触及了宴氏的利益,或者有可能借我的手损害宴氏,天皇老子都得给我收拾干净立刻滚蛋。”
宴任看向祁棠,祁棠的神色微深,但两个人的疑虑几近无差。
“穆绍文会做那种事?”
宴淑阳收回目光看了他们俩一眼,“他说他不会,你们也觉得他不会?我不主张冒险,就当他会吧。”
到了宴淑阳宅邸也已经接近晚上,庭院里的雪被洒扫得非常干净,地面不留丝毫残余,只枝桠上覆着柔和的白。
宴淑阳快步被迎了进去,佣人又轻声细语地跟宴任和祁棠问好。
“房间收拾好了,跟着过去就行,等会下来吃饭,晚上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