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宴任看着宴淑阳两手拢合,直截把纸揉成团,随手置于旁边的桌面上。
“姑姑你……”
宴淑阳无所谓地挑了一下眉,“干嘛呢?赶紧去照顾祁棠,我多少岁了还要你们小辈操心?”
祁棠睡得确实不好,早期一直被高压和忙碌占据生活,又经常接到紧急电话,睡眠很浅,而且因为过度疲惫也容易做梦。
宴任回来的时候祁棠就醒了,开关门的锁扣咔哒声其实不大,但祁棠还是眯起眼睛,翻身朝宴任看过去。
“吃个药再睡。”宴任走到床边坐下,把水递给祁棠,旋开药瓶的盖子。
瓷杯很烫,祁棠摩挲了一下没有立刻喝,“姑姑的药?”
“嗯。”宴任倒出两粒,“我试过了,水是温的。”
祁棠把药咽下,杯子还给宴任,“几点了你去把姑姑吵醒?”
“一点多。”宴任把杯子放在床头桌,“姑姑还没睡。”
他脱了睡袍躺进被窝,很顺手地把祁棠往自己怀里一带,垂头贴触着祁棠的额角,“睡吧。”
“你有什么想说?”祁棠挣了挣问道。
“没什么,明天再说。”宴任的臂膀略微收紧,在祁棠额前吻了一下,“一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