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手椅上,还会感到一种无力而泛酸的略略沉重。
手机响了,祁棠看了一眼屏幕才接了起来。
“安子晔。”
安子晔在电话另一头沉默了片刻,似乎很倦怠地说道,“有没有空出来见个面?”
换做七年之前的祁棠,可能问也不问就会顾及着经济关系赴约了。但现在他完全就是七年后利益至上的高位者,和年轻大学生不太共情得起来,“为什么?”
“我在祁氏楼下。”安子晔答非所问道,“你结婚之后,如果不是因公就很难见到你了吧?”
“不是因公都很难。”祁棠起身,他的嗓音无波而平淡,“在哪,下楼说吧。”
安子晔没上电梯,在祁氏待客的贵宾休息室里等祁棠。
祁棠步入休息室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风尘仆仆又难掩倦色的安子晔。他在星大里的那种旺盛感已经消散了,更像是他几年之后越来越不经心的危险态度——
“安子晔。”
安子晔站了起来,他看向祁棠,混杂着被看穿的耻辱、一点的微末希冀、还有彻底陷落的失望。难以言喻的心情让他无法玩笑般喊“棠月光”,只是稍稍地挑了一下嘴角。
祁棠看起来似乎泛着风平浪静的冷色,向来都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