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任颔首,探头在祁棠的颈侧厮磨了一下,又一路向上亲到祁棠的唇角,“嗯。”
“‘嗯’?”祁棠微微蹙眉,五官里混入一点耐心不足般的精致旖丽,宴任因此看得目不转睛——祁棠看了一眼宴任专注又有点沉迷的神色,深感极高的说服难度,直白道,“你过去一点,太浪费了。”
宴任一动不动,祁棠再度扭头看向他,被宴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猛地亲了亲脸颊——
“还有一个办法。”宴任半讨好半商量地低声道。
“什么?”
宴任的手伸出水面,在祁棠的下颌缓缓揉了揉,“你抱我,在水里又不重。”
“不要。”
“那我抱你。”
祁棠实在是忍无可忍地看了看宴任,宴任已经揽上他了——“肯定不挤——”
祁棠惯常无波的冷脸隐隐有点碎裂的迹象,手指在岸边撑抵了一下,最后放弃地松了手。但还是压低声音警告道,“这里是公共场合,你……”
宴任心满意足地把老婆抱在身前,毫不在意地随口道,“我保证。”
周遭非常安静,缓风拖着湿雾,微弱的鸣响幼鸟一样在祁棠的颊边蜷了蜷。
祁棠撩开湿漉漉的朦胧水汽,澄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