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O和国内数竞不太在同一个路数上,但于他而言却有种久违的熟悉感。3道题中有1道猎人与兔子的题型,是某年IMO超难题目的变种,估计T大招生办默认这道题不会被选择,所以很善良地放在了最后,前两道题都算中规中矩。
谢澜拿着卷子有点激动。
T大招生办很照顾他,竟然给了他一份英文卷,久违了的。
他忍不住爱惜地摸了摸卷上的印刷体。
吴教授和何修坐在前面,何修也拿了一份卷子,蹙眉凑近吴教授耳边低声询问,吴教授指着卷子回了几句。
何修许久才点点头,往下一打眼,却见谢澜已经在纸上迅速计算了起来。
3小时,谢澜久违地打了一场酣畅淋漓的仗。
数竞没法带来这种体验,做数竞时他的脑力和体力消耗很平和,虽然有时看不懂题会觉得迷惑,有时题目刁钻了点也会埋头苦想,但那种感觉就像在做带点脑筋急转弯性质的普通数学题,说难也难,但是一种别扭的难法。IMO题则完全不同,每一道都堪比一整场数学考试的分量,脑细胞疯狂燃烧,在不断推演和推翻中寻觅那种快感,就算走了十条死路也有种自虐般的快乐。
他嘴里念念有词,演算纸用了厚厚一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