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徐俏不带任何感情地笑了笑。
何家翎是在半夜一点转醒的,先是浓烈的消毒水味在鼻尖萦绕,而后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正被人握着,黏热湿腻。他微微偏过头,看向与他左手交缠的手。
那是徐俏的手,又白又直,就是指腹有茧,摸起来有点糙。
目光从手移到了脸上,何家翎就那么静谧无声地看。
徐俏坐在塑料椅里,上半身向前倾,脑袋枕在床边的一小块位置,似乎是累惨了,忍不住打起了瞌睡。
她的头发又松又多,乱蓬蓬的散开,落在他的手臂上,有些痒。
看了半晌,何家翎悄无声息地抽回了手,而后像个没事人似的推了推徐俏的肩膀,“喂——”
徐俏适时抬首,看着何家翎,她先是一脸怔仲,随即喜笑颜开,“你醒啦?”一面说着,她还一面伸手去探他的额头,“好像不烫了,你要喝水吗?”
“嗯。”何家翎声音低哑,“你怎么还在这?”
“我不知道该怎么联系你的家人朋友,怕你夜里需要人照顾,就留下来了。”徐俏拿了个纸杯到外头接了些水回来,递给他,继续刚才的话题,“你会发烧是因为伤口感染,而你会受伤,又是因为我,所以我怎么能置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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