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冯管家连忙问,“小姐,要吃宵夜吗?”
“不用了,我想洗个澡。”
“好的。”
冯管家招呼一个女佣去放洗澡水,又让另一个女佣去厨房准备醒酒茶,随即亲自帮于瑾脱掉身上沾满酒气的外套,真是心细体贴,无微不至,能做到这个地步,一定是不掺杂一丝感情的。
老爷子看人的眼光从来很准。
于瑾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拖着疲惫的脚步上了楼。
她泡在浴缸里,盯着天花板上流光溢彩的水晶灯,非常希望这个年能快点过完。
有时候她也认为自己活得很矛盾,她所贪恋的权势地位,往往有着让她厌恶的空洞和乏味。
要是谭米雪在就好了。
谭米雪其实也没什么特别,只是骨子里带有一股蓬勃的生命力,就像长在沙漠里的一片绿洲,或是在雨夜里盛开的月季,八月份凉爽的海风。
在温暖氤氲的水汽中,酒意渐渐消退,于瑾迟钝的意识到,自己之所以这样没精打采,是因为她在想念谭米雪。
不知什么时候,谭米雪在她心里种下了一棵毒草,隔三差五就要跳出来作乱。
于瑾真想将这棵毒草连根拔除,可为时已晚,根扎的太深,早就和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