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吹好了。”方灼说,“很晚了,你自己去铺床,你晚上睡舅舅房间吗?”
严烈抬起头,闷声道:“我不要。”
方灼说:“那你要做什么?你打地铺?”
严烈的回答很慢。然而等方灼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他带着摔到床上。
他单手支撑,脸部背着灯光,目光幽深,凝神看着她。另外一只手顺着她的侧脸缓缓下移,按在她的嘴唇上。动作暧昧又温柔,带着试探跟谨慎。
方灼想,有时候人的冲动,真的特别顺理成章。
她能闻见严烈身上跟自己相同的沐浴露味,体温随着他粘腻的吻逐渐失控。连同胸腔内的心脏,都跟窗外的落雨声趋向同样杂乱的节奏。
人在某一瞬间会变得无法思考,运转速度再快的系统也要受到开机键的掣肘。
窗外雷光忽地闪了一下,劈开漆黑的雨幕。
严烈长吐出一口气,停下动作,只紧紧抱住了她,低声道:“不行,我什么都没带。”
方灼眼皮颤了颤,感觉整个晚上都不正常。等到血液流动的速度平缓下来,手脚还有些不受控制的发软。
两人过近的距离让她生出一丝不知所措,类似的场景并不在她擅长的处理范围之内。她再次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