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的热烈无法改变住所的冷清,最长久的交流只停留在手机的通讯软件。
方灼在一个他触不可及的地方,他要时不时确认一下,才能获得短暂的安心。
方灼静静听他述说。
有些画面并不连贯,因为严烈的记忆也不非常清楚了,想到一些就随意说一些。
这样的氛围,将他埋在深处很多快要被遗忘的委屈都翻了出来。现在已经不会觉得难过,可还是想要方灼的安慰。
好似方灼的安慰能穿过时空,让十几年前的严烈也学会释怀。
方灼问:“那你喜欢玩偶吗?”
严烈奇怪道:“为什么这么问?”
方灼沉吟着说:“因为我喜欢。”
她没有玩偶,跟奶奶一起吃饭的时候总是相顾无声。
奶奶吃饭很快,收拾好碗筷直接离座,留下方灼,就会对各种东西自言自语。
乡下的墙上会贴旧报纸用来防潮,方灼曾在上面撕出各种裂缝,再用米饭糊住。
后来某一天,具体是几岁她已经记不清了,同村的人送了她一件旧衣服,毛衣正面缝了个扎辫子的小人。方灼特别喜欢,一直穿了很多年,莫名觉得有伴了。
初中的时候,方灼从同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