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毛巾擦干水分的时候,他站不大稳当,身形摇摇晃晃,差点往旁边栽倒。
严烈连忙一跳,想顺势靠在墙面上,一双手先行按住他的肩膀,从背后托住了他。
“小心一点。”
方灼将拐杖递给他,让他立稳,而后接过他手里的毛巾帮他擦脸。
严烈不气了,也不疼了,微微弯下腰方便她动作。
在方灼准备收回手的时候,又没事找事地指挥道:“这边擦擦。”
方灼瞟他一眼,给他仔仔细细又擦了一遍。
严烈别过脸,说:“耳朵后面也要擦。”
又仰起头道:“还有脖子下面。”
方灼好脾气地听从了,只是眼神逐渐麻木。
这个人,从出生起就没洗过那么久的脸吧?
见他还要得寸进尺,方灼将毛巾翻过来重新折叠了遍,语气凉飕飕地问:“要不要顺便给你洗个澡啊?”
严烈忍着笑意说:“如果你坚持的话,当然是可以的。”
伤患总是容易无法无天。
方灼把毛巾冲洗了遍挂上去,不再跟他胡闹,叫了辆车送他去医院。
坐在医生面前的时候,严烈总算是安分了。坐在椅子上一副很听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