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他的表情,觉得他的精神状态还好,片刻后犹犹豫豫地说:“我以为你婚前焦虑……”
严烈飞快地说:“我是特别焦虑,我焦虑你会焦虑!”
方灼被他绕得晕了下,迷茫地道:“我没有什么好焦虑的,我什么都没做啊。”
严烈两指按在额侧,觉得自己最近确实太过紧绷了,以致于有点风吹草动就开始一惊一乍。
他也很烦各种琐事,但更怕方灼会烦,到时候直接撂担子不干。
但现在看方灼的小心翼翼,又觉得那些毛毛躁躁的边角都被抚平了。
虽然那种小心里带着方灼式惯有的直白,恨不得将自己解不出的烦恼跟苦闷都写在脸上,好让严烈因为同情而向她泄露答案。
这是一个会作弊的学生,而她幸运地遇到了一个没有原则的考官。
严烈睁开眼睛,声音软和下来,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纵容她犯错,带着微微的笑意问:“那你想做什么呢?”
方灼其实什么都不想做。可是如果非要的话,她还是能勉强一下的。
想是这样想,她表情几番挣扎,却始终没能说出口。
这样不行。她真是个渣女。
严烈看着她,觉得方灼自我博弈的样子也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