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打过一次脸,腰板就再也绷不直了,不管谁说什么,顾珩北都认真听着,点头,微笑,喝酒,“你们说得对”。
车厢里弥漫着浓烈的酒气,顾珩北降下车窗,十二月的寒风呼啦涌入,他不自禁地打了个喷嚏,钟烬又把窗给升起,顾珩北烦躁地扯了扯衣领,闭眼靠在后座上,眉峰拧成一座小山。
“难受?”钟烬摸了摸他的额头,触手一片热,拿了瓶水和药,“吃了,解酒。”
顾珩北眼睛都没睁,就着钟烬的手吃了片解酒药,他赌气地说:
“他妈的一个个训我跟训孙子似的,我就闹不明白了,他们是把我当情圣啊还是把纪寒川当绝世妖孽,我至于再见了他就走不动道?”
“你心里有数就好,”钟烬把药和水瓶都放进他那边车门的置物格里,动作和语速都很慢,“你哥他们没恶意,就是好唠叨。”
顾珩北靠着椅背偏过头,睁开一只眼睛:
“你怎么就从来不唠叨我。”
钟烬说:“因为我知道你属驴的,越是要给你上辔头,你越是犟得凶。”
顾珩北眉心跳了下。
“顾珩北!你他妈就是属驴的,你就死犟吧你!早晚你得犟死在你这驴脾气上!”曾经有个人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