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家里的人,纪寒川只说了这么多,他谈的更多的是那进入十月就大雪飞扬的边关景致。
“现在十二月了,大雪一定下了很久,”纪寒川看着朝阳从地平线的那端缓缓攀升,金色的晨光落满少年俊美而温润的脸颊,深邃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怀念的笑意,“那里是真正的冰天雪地,无论从哪里看出去,都是白茫茫一片,天空亮得像镜子,整个世界都倒映在镜子上,上面闪闪发光好像钻石一样的是冰湖,我们那里有边防军,你见过军马过冰河吗?边防军巡逻很多时候是骑马的,天晴的时候,阳光金灿灿的,山峰上的军马倒映在天上,小的时候我一直以为那就是天兵天将。”
“那一定很壮观,”顾珩北心向往之,“有机会我一定要去看看。”
“恐怕很难,”纪寒川笑着摇了摇头,“那里的气温你就受不了。”
“小瞧我?”顾珩北怼了他一肘子,“你是不是以为我就是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一点苦都吃不下?”
纪寒川心说你岂止娇生惯养,你根本是个金枝玉叶,于是故意说道:
“去我们那里千里迢迢,坐完飞机坐火车坐完火车坐汽车,全程十几个小时,能把你骨头都坐散了!”
“那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