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寒川笑了起来。
房间里暖气打到最足,头顶上的吊灯明亮而温润,两个少年相对坐在柔软的大沙发上。
丰泽楼里那些七嘴八舌的嘈杂、彼此误会时那种悲哀寂寥的伤感,还有未开诚布公时各自担心失去对方心怀的恐惧忐忑,都如外面飘散的雪花,落地融化。
唯有淡淡的安宁夹杂着一丝难言的滋味,似酸若甜,漂浮在醺人欲醉的空气里。
顾珩北觉得嗓子有些干痒,又深觉无处安放自己的目光,他打开电视机随便调了个台看综艺,托着腮,有些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
纪寒川问他:“你困了?”
顾珩北当然犯困,他已经连轴转了快一天一夜,从前一个晚上发乌龙信息开始就没怎么好睡,这个生日过得他可心力交瘁了,但他当然不会这么说:
“不困,我还饿着呢!就是这节目太无聊了,一群傻子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纪寒川想了想,说:“我跟我同学,我们有个计划中的项目,你要不要听一听?”
纪寒川知道顾珩北见多识广,眼见和阅历都比同龄人高好几个台阶,忍不住就想跟他商量。
顾珩北看他一本正经的,不由也坐直了,两腿在沙发上盘着:“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