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毕竟才睡了两三个小时,床铺这样柔软,身边人的呼吸又那样安宁,暖烘烘的被子里满是他熟悉而渴望的气息,顾珩北只挣扎了一小会,就进入了深沉的梦乡。
纪寒川侧过身,慢慢睁开眼睛,室内无灯,窗帘也拉得很紧,但纪寒川依然能在昏暗里辨认出顾珩北清晰的轮廓,那是早已镂刻在心板上的痕迹。
纪寒川伸出手,极轻极轻地拨开顾珩北垂落在眼睑的一点碎发,脑袋挨过去,静静地看着他。
两个人第一次睡在一起,纪寒川心说,顾珩北睡着的样子,好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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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一号是个不怎么正规的节日,但是对顾珩北圈子里的人来说还是很热闹的,这天是顾进南生日。
因为不是整生日家里并没大办,难得顾航远这天有空,父子三人一起在家吃了顿中饭。
顾航远官威很盛,哪怕一年到头都见不到自家儿子几次,哪怕今天是他大儿子的生日,他还是在饭桌上把顾进南远的近的大的小的那些出格的事都拎出来说道了一遍,顾进南埋头吃饭,偶尔嗯个声,一句不顶。
说完老大说老二,顾航远少见的在提到顾珩北的时候皱了眉:
“你最近在忙什么?我怎么听说你最近弄出不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