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珩北抬起头,用一种陌生而古怪的眼神看着费扬。
费扬被他看得直发毛,心里甚至漫上凉丝丝的不妙预感。
顾珩北的眼皮薄而长,眼尾有些上挑,是多情又薄情的形状,他温柔起来能把人化进蜜罐里,锋利时候如秋水寒光,又像带着倒刺的钩子,仿佛夹一夹眼皮,就能把人戳个淋漓见骨。
费扬和楼逢棠在他这样的目光里觉出一种诡异莫名而诡异的坐立难安。
顾珩北轻扯唇角笑了下,寂静的接待室里仿佛还留有费扬长篇阔论后的余音,顾珩北接着这个尾调,声带里发出的每一个字节都像有粗粝的颗粒在滚动,他说:
“你们好像弄错了一个事情,不是我要索林坐牢,是他自作自受。大家都是兄弟,索林被关在这里你们着急,你们心疼,你们来劝我……可我喜欢的人被他那样糟蹋,你们谁来心疼我了?”
楼逢棠听不懂,纳闷地摸着后脖子:“什、什么意思啊?”
费扬又掐了楼逢棠一把,自己也住了嘴。
顾珩北重重地闭上眼睛,许久之后才又睁开,他咬牙嘶声,不再给其他人任何余地:
“我不管索家和高家会怎么做,这件事情交由司法解决……谁要是妨碍司法,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