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待遇工资都很好,我没告诉你,那是你也没问啊……小川,怎么了……”
“你在那里做什么工作?”
“服务生……”
纪寒川逼问:“什么样的服务生!”
“就是服务生啊,”纪宁生努力解释,“迎宾,招待客人,端盘子……就这些事……”
纪寒川重重地吸气,是的,榕庄里面分为两个部分,泾渭分明,纪宁生应该不是“那里”的。
“哥,你别在榕庄工作了,”纪寒川喉咙里像是有砂纸在钝钝地磨,一开口,滚烫的热息夹杂着血气,“我们现在不那么缺钱了,你休息一段时间也好,找别的更轻松的工作也好,不然,你去读书……总之,你别待在那……”
纪宁生想问为什么,但一看纪寒川连站都要站不稳,赶紧扶住他让他躺床上去:“好,那我今天就辞职。”
纪寒川遭受了一连串的打击,他仰躺在那里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成片成片的白,从视网膜里蔓延至感官的每一寸,遍体生寒。
他的身体像是一座被打碎后又黏补起来的雕像,每一道骨缝里都是撕裂过的伤口,脆弱得哪怕如今再掉落下一根羽毛,都能砸得他再次分崩离析。
“小川……”纪宁生在床头坐下,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