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和楼层齐高的香樟树哗啦啦地响,茂密的枝条打在窗玻璃上,迫不及待地催促着什么似的。
顾珩北看了眼时间,起身往纪寒川的病房走去。
接连一个星期顾珩北都没怎么跟纪寒川说上话,纪宁生大部分时间都寸步不离地守在病床前,一看到顾珩北就跟炸了毛的兔子,又是惊恐又是惧怕。
纪宁生这个样子当然弄得谁都不自在。
纪宁生不在的时候纪寒川又在睡觉,他的精神不太好,低烧起了退,退了起,人总是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操使自己得太厉害,身体里每一个饱受他虐待过的细胞都趁他虚弱发起了反攻。
那时候顾珩北也不忍心吵醒他。
顾珩北察觉到纪宁生在故意隔开他和纪寒川,他有点烦纪宁生。
如果换了个人在纪寒川面前编排他,挤兑他,顾珩北别说开怼了,皮都给对方削一层。
但顾珩北也知道纪寒川跟他哥哥的感情非常好,他虽然心里不舒服,但也不得不承认。
如果说这个世上还有谁能比顾珩北对纪寒川更好,那大概只有纪宁生。
病房门掩着,纪宁生的声音絮絮叨叨地传出来:“这汤我熬了三个多小时的,你再多喝点,喝骨头汤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