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几百万用户等着声明,投资方等着说法,广告合作方等着善后。
没人管你是不是十六岁,会不会伤心无助,也没人给你时间去缓冲,摆在眼前的就那么几条路,要么跪要么死要么扛。
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
顾珩北又在纪寒川的额头上亲了下,转身要出去,纪寒川却拉住他:“你……换衣服……”
顾珩北身上也湿透了。
顾珩北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好,我去休息间里再找一套。”
然后顾珩北打开门离开洗手间。
门里门外,两个少年同时闭上眼睛,心口里都是火烧一般的疼。
风声雨声穿透紧闭的门扉和窗户,海潮一般将他们淹没,浸透所有的五感,窒息,脆弱,疼痛和绝望漫天盖地。
但那只有短短一瞬。
顾珩北靠着门板,听到里面传来水流哗哗的声音,悉悉索索衣物摩擦的声音,手肘和墙壁碰撞的声音,还有一两次被遮掩的压抑的轻咳声,很轻微,但很鲜明,是活气的声音。
然后他直起身,摸出手机,先给顾进南打电话。
顾进南不在京都。
他又给周晏城打。
周晏城也不在京都。
顾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