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寒川也站起来,浓烈的情绪冲击着肺腑,他的喉头一阵阵血气上涌,让他的嗓音嘶哑得几近支离破碎:“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你要弄得这么复杂?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顾珩北当敌人?明明你们可以和平共处,每个人都可以过得很好……”
“我为什么把他当敌人?”纪宁生彻底失控,歇斯底里地咆哮,“我还不都是为了你!你是同性恋吗?有这样的污点你以后还要前途吗?
他玩腻了把你一脚踢开你怎么办?他玩不腻以后再不肯放过你你怎么办?
你想跟他走多远?他那样的家庭会容你吗?他随便一个狐朋狗友捏捏手指就把你毁成这样,你傻你天真我不怪你,可我的话你一句听不进去……我他妈的会害你吗?
纪寒川,这个世上最不会害你的人就是我!你哥比顾珩北对你更好!!”
“你对我好我知道……”纪寒川咬紧嘴唇,干裂的嘴唇上洇出齿痕和血迹,太阳穴上的骨棱都在突突跳动,他也委屈极了,“但是哥,你说别的我都听,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给你不争气过?
可你现在是不讲道理!顾珩北不会毁我前途……你现在绑架我才是在毁我……你别绑架我咳咳咳……”
纪寒川弯下腰,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