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里?”纪宁生毫不客气地问。
顾珩北淡声道:“抱歉,我没什么义务向你报备我的行程。”
“顾珩北——”
“如果你还是决定要公布那段视频,请便,”顾珩北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敲击着方向盘,声音冷淡,不疾不徐,“我想你应该明白一点,我答应你一个条件不是怕了你,而是你作为那个事件的受害人,我略做弥补——尽管那事情跟我没半点关系。”
纪宁生语气急促:“我的事情跟你没关系,但小川的事跟你有关系!如果不是因为你……”
“纪宁生,”顾珩北打断他,“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搞懂一个道理,成年人自己选的路自己承担,从以前你就……”
顾珩北嗤笑了声,他是真的不想再提那些狗屁倒灶的陈年旧事,只冷冷说了一句,“纪寒川已经死不了了,别再来烦我。”
然后他挂断了电话,将来电拉黑。
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微微蜷曲,透明的指甲盖上隐隐洇出青色,顾珩北修身养性挺多年,养出来的好涵养一朝破功。
大雪满城,顾珩北望向窗外,视野里是成片成片绵延的白,飘飘洒洒无穷无尽,就像他跟纪寒川的一场纠葛,竟像是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