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还有未化尽的雪,纪寒川每挪动一次,所有的人就提心吊胆一次。
“这样不行,你们只要接近他他就会躲避……”纪寒川的心理医生也赶了过来,跟消防员说道,“病人虽然记忆混乱,但他一直是有诉求的,他的潜意识里不信任这里所有人,他在寻找他的父母,那才是让他有安全感的人。但是病人哥哥说他们父母早已去世,也没有留下任何照片、音频和视频,其实病人现在的智商大概只有五岁,所以我建议找一位儿童心理专家过来和他沟通,最好能劝他自己回来……”
徐进急道:“你不就是心理专家吗?”
心理医生难以向门外之人解释他们这个专业领域里的细分工有天差地别,只是再次重申了自己的建议。
于是立刻有人开始联系儿童专家,病房里外到处都是乱糟糟的,照顾顾聿泽的李夫人正和别人讨论着,丝毫都没察觉自己抱着的小萝卜头什么时候滑到了地上,又不见了踪影。
顾聿泽吃力地从一双双大长腿的间隙里挤进来。
纪宁生跪在那里,直勾勾地望着窗台,他已经什么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他只知道假如他弟弟从这楼上掉下去,那他也跟着跳下去。
他知道假如纪寒川真的出事,那所有的事都是他一手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