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縂統啊?”
顾珩北不置可否。
钟燃修长的手指在一堆检查单上点了点:
“表面上看纪寒川的失忆是因为车祸重创,但其实他的脑颅没有任何器质性病变,比起解离性失忆,我更倾向于认为他是心因性选择失忆,这说明什么?”
顾珩北露出一个洗耳恭听的表情。
“呵,”钟燃冷笑了一声,“这说明该病人必然长期处于重压、焦虑、甚至抑郁的状态,才会出现这样选择性的失忆,他在逃避一切曾经给他带来伤害的负面记忆。表面上他除了名字什么都不记得,但从他对你和其他人的区别态度来看,他其实是认得你的,而且很显然,你带给他的是安全信任和依赖的正面记忆,这算什么?”
钟燃讥诮地冷哼,“负心汉最后的良心?”
顾珩北失笑:“你这是心理医生该说的话?”
“甭挤兑我啊,我这是为了谁?是谁当初拒绝给王八蛋动手术?咱们都是爹生妈养的人,不是圣子耶稣。”
“小北,你想清楚了,你真的要帮他治疗?”钟燃说到最后,语气终于有些抑制不住,“在我决定是否要接收他成为我的病人之前,我只是你的兄弟,我实在是想不通,你要给他治病干嘛?”
顾